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江天涛一听,恍然大悟,心说:“不错,正是那天在东梁山后寨高楼上诊病时,立在罗纬旁边的那个秀丽侍女。”   心念未毕,蓦闻蔡秀琴催促道:“小婉,还不快些见过江少堡主。”   秀丽侍女小婉,深深一福,羞涩地道:“小婢小婉参见少堡主。”   江天涛知道她是奉命而为,只得肃手道:“免了,免了”   蔡秀琴故意吩咐道:“小婉,快去禀报总督察,说江少堡主已经到了。”   小婉应了声是,展开轻功,如飞向精舍院落驰去江天涛和蔡秀琴继续前进,但都没有再说什么。来至门楼下,依然是方才的三个壮汉降阶恭临。进入门楼,迳向左侧角门走去,而不去正厅。江天涛知道彩虹龙女必是住在左跨院门。   左院通道上,植有整齐的细小花圃,仅在跨院的门外,立着四名背插长剑的劲装少女。进入院门,即是过厅,厅上灯光黯淡,一切是静悄悄地,院中之人似是俱已入睡。      江天涛抬头一看夜空,三更已经过了。登上厅阶,蔡秀琴身形末停,迳向屏后走去。江天涛一看这情形,只得跟着蔡秀琴继续前进。一出厅后门,即见方才隐身树后的小婉,早已静静地立在上房石阶前,似是正在等候他们。小婉一见蔡秀琴和江天涛,立即迎了过来。   江天涛趁机游目一看,除了上房右间窗上尚有灯光,其余外间及两厢,一片漆显然,彩虹龙女萧湘珍,就住在亮有灯光的上房右间内,两厢的暗影下,同样地辞立着两名背剑少女。打量间,小婉已到了蔡秀琴的面前,立即压低声音道:“总督察已经睡熟了。”   江天涛一听,知道彩虹龙女必是仍在气他突然离去。心念间,蓦闻蔡秀琴对小婉道:“我去看看!”说罢,也末向江天涛招呼一声,迳自和小婉向上房走去。   江天涛心中一动,为了听听彩虹龙女的口气,他佯装糊涂,也举步跟进。但蔡秀琴并没有阻止,因而,江天涛的胆气更壮了。江天涛一俟蔡秀琴和小婉掀帘进入内室,立即登阶进入上房。外间虽然没有燃灯,但借着内室门帘上通出的灯光,富丽的陈设,豪华的家具,均能清晰可见。   蓦闻蔡秀琴以愉快的口吻,压低声音道:“总督察,江少堡主来了。”   一声幽怨叹息,接着是一个清脆而熟稔的声音,黯然道:“唉,我的确不想再见他了。”   江天涛一听,正是彩虹龙女萧湘珍的声音。又听蔡秀琴宽慰地道:“总督察,我已经问过了,江少堡主是请那位红衣少女作向导,离开龙宫湖他们就分手了。”   彩虹龙女幽幽地问:“那位姑娘可是邓前辈的千金?”   蔡秀琴回答道:“是的,他们父女已避难到洞庭湖去了。”   彩虹龙女又是黯然一叹,道:“你哪里知道,他们父女早已投奔了九宫堡。”   江天涛听得心头一震,不由暗呼一声三钗帮的眼线好生厉害。心念间,早已听到蔡秀琴的震惊声音道:“真的呀?”   又听彩虹龙女,黯然道:“邓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设非她射死栖凤厅匾后潜伏的弯弓手,我也许就死在栖凤岛上了,想到她有恩于我,怎好再和她争……”以下的话倏然停口不说了。   但江天涛听得出,彩虹龙女必是要说争风吃醋的意思。又听蔡秀琴宽慰地道:“那时江少堡主也在场,就是邓姑娘不射毙那个弯弓手,江少堡主也会设法揭破那个阴谋。”   江天涛见蔡秀琴处处为他辩护,心中好生感激。又听彩虹龙女黯然一叹,幽怨地道:“有人对我说,他见一个爱一个,如果在他表妹汪燕玲的身边,他就忘了他的师姊雪丹凤。如果雪丹凤在他的面前,他又忘了师妹朱彩蝶。你想,那夜他和邓姑娘在一起,心中哪里还有我萧湘珍。”   江天涛听得浑身一颤,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彩虹龙女对他的私事如数家珍般的清楚,这的确令他震惊骇然。但她这样的说法,是一己的想像,是局外人不正确的判断,这对他江天涛来说,是冤枉的。他不否认喜欢彩虹龙女,他不但赞佩她一身惊人的武功和超群的智慧,而且也受了她痴情的感动。假设一个人将为你而失去宝贵的生命,结束她灿烂锦绣的前程,在可能的范围内,岂能见死不救。      对于朱彩蝶,她倔强任性和争强好胜的性格,不是他喜欢的。但他曾服了盲尼的三垃朱仙果,而增长了雄厚无比的功力,而这三个朱仙果,其中就有朱彩蝶的一粒。尤其,他曾对金拂盲尼允诺善待朱师妹,这在盲尼和朱彩蝶张石头的心中,不啻上了聘礼。   雪丹凤师姐和汪燕玲,两人都与他有了夫妻之实,已经事实上是他的妻子了,至于邓丽珠,在他的心湖中还没有一丝爱的涟漪,更谈不上娶她作妻子了。冷萍,是个可怜的少女,她孤然一身尚有一段末结的杀父血仇,他对她为访仇踪,而投身歌楼,既同情又钦敬,她才是一位真正的江湖奇女子。      皇甫香,直到现在他仍气她处处向他刁难,事事与他作对,尤其放走了毒娘子,更令他懊恼万分。如今,她自动传令各舵,严密追查毒娘子的行踪,才算稍释心中对她的恨意。   江天涛独自默默地想,但室内也一直静悄悄地没有发声,由于心中好奇,不自觉地向门帘前走去。来至近前,觑目向内一看,心头猛然一震。只见一身粉碧衣裙的彩虹龙女,娇靥上淡扫娥眉,不施脂粉,凤目哭得有些红肿,玉颊香腮,十分憔悴,这时正以手支颐,紧蹙黛眉,坐在一张玉桌前流泪。   江天涛看了这情形,不禁呆了:心想:这才几天末见,便憔悴成这副样子,在龙宫湖栖凤宫时,不仍是那么英爽清丽吗?娟秀待女小婉,也一脸愁苦地立在萧湘珍的身边,对她的主人似是极为关怀。蔡秀琴仍末落座,神色十分黯然地望着萧湘珍流泪的娇乩粒   江天涛看了这情形,不自觉地摇了摇头,心想:名满天下,行踪飘忽,全帮近万英豪无不畏惧三分的彩虹龙女竟然为情所苦,折磨得娇靥无光英气全逝,实在是可怜可悯。俗语说:天下女儿一般心。任她权大势大,名满天下的女人,一旦沾惹上情孽,就一切变得不值分文了。   心念间,蓦见蔡秀琴黯然一叹,感慨地摇着头道:“真没想到,江少堡主竟是一个如此风流,到处留情的人。”   江天涛暗暗摇头,又见彩虹龙女,流着泪道:“皇甫叔叔见人就称赞他是当代不可多得的少年英杰,不但人品俊逸,儒雅潇洒,而且是武林世家名满天下的九宫堡少堡主,话中含意,香姊姊除了嫁给江天涛外,世间再选不出如此好的女婿了……”   话末说完,蔡秀琴却正色插言道:“可是江少堡主并不喜欢总统领……”   彩虹龙女抬眼望着蔡秀琴,有些不信地问:“你怎的知道。”   小婉在旁插言道:“听江少堡主说,总统领在大洪山故意阻挠,从中扰乱,放走了即将擒获的毒娘子。”   蔡秀琴接口道:“据卑职判断,总统领传令各船严密追查毒娘子的行踪下落,必是事后发觉事态严重,才如此以补她的过错。”   彩虹龙女摇摇头,黯然一叹道:“你们都不了解香姊姊的个性,她对江天涛已是爱之入骨,恨之欲死。”   江天涛听得心头一震,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耳闻。   蔡秀琴突然改变话题道:“江少堡主已来了,总督察快出去见贝他吧!”   彩虹龙女摇摇头,幽怨地道:“他这时畏我如蛇蝎,还是不要见吧!”   蔡秀零立即代为分辨道:“江少堡主怎么能会呢?”   彩虹龙女立即正色道:“你没听司门的弟兄报告吗?他一听说我在,吓得头也不回就跑了。”   蔡秀琴故意愉快地一笑道:“他们一向专喜夸大其词,卑职去时,江少堡主正要前来。”说此一顿,同小婉一递眼神,催促道:“快请江少堡主进来。”   彩虹龙女一听慌得急忙阻止道:“小婉,不要去。”   江天涛见机不可失,立即朗声哈哈一笑,道:“在下于此候命多时了。”说话之间,举手掀帘,闪身走了进去。   小婉看得神色一变,蔡秀琴则含笑不言,彩虹龙女抬头一看,正是日夜萦绕芳心的心上人。只见他儒巾蓝衫,腰悬宝剑,人鬓双眉微挑,朗目闪闪生辉,涂丹般的唇色,展着微笑,那份愉快神态,何曾知道她的愁苦。一见情郎,芳心虽然酸楚,但当着侍女部属,怎好使女儿性子令爱郎难堪?因而,急忙起身,微一肃手,强自绽笑道:“非常抱歉,让你久等了,请坐。”   江天涛真怕彩虹龙女不睬不理,这时见她落落大方,心中十分欢喜,立即以感激的目光,注定萧湘珍,含意颁深地道:“谢谢你。”   蔡秀琴一见,立即咯咯笑了,接着愉快地道:“自家兄妹,何必如此拘礼,在别人看来,倒像你们初次相会似的。”   江天涛和萧湘珍一听,两人的脸都红了。因为,两人虽然相识已数月,见面已数次,但像今夜这等私室相会的确还是第一次,因而,两人都笑了。   就在这时,院中突然响起一个少女的声音:“启禀舵主,天门舵上有讯鸽。”   江天涛听得双目一亮,精神不由一振。再看蔡秀琴和小婉,已经急步走出去了。   江天涛见机不可矢,立即一拱手,压低声音亲切地道:“几番凑巧,竟为势所迫,因而造成如许误会,小兄不对之处,尚请珍妹宽宥。”彩虹龙女见江天涛称她珍妹,芳心一甜,凤目顿时湿润,不由深情地望着江天涛,羞涩地垂首笑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迳由门外传来。彩虹龙女萧湘珍急忙举袖拭乾了泪水,门帘掀处,蔡秀琴拿着一张小小纸条和小婉两人,同时兴奋地走进来。江天涛聚精会神地望着蔡秀琴,但他却不便问天门方面的什么消息,因为,他并不是三钗帮中的人。   惊见蔡秀琴一挥手中的小纸条,兴奋地道:“好消息。”说着,即将小纸条交给了彩虹龙女。   江天涛不知是属于哪一方面的好消息,因而焦急地望着彩虹龙女,希望她尽快地宣布出来。蓦见彩虹龙女的黛眉一蹙,接着娇哼一声,随即又莞尔笑了。江天涛看在眼里,非常失望,知道是她们三钗帮的新消息。   心念末毕,突见彩虹龙女抬起头来,愉快地笑着道:“已有毒娘子的确实行踪了。”说着,随即将小纸条递过去。   江天涛星目一亮,伸手接过纸条,同时惊喜地问:“现在什么地方?”   彩虹龙女见江天涛高兴,芳心也极愉快,因而笑着道:“你自己看嘛!”   江天涛连声应是,目光早已落在小纸条上。只见小纸条是绵纸制成,上面仅写了两行蝇头小字,细读小字是:「一、毒娘子离天门,奔淮阳,遂遇内方山三寨主小霸王,双骑西上。二、在清安改由水路,方向末变,极可能是去内方山,本舵仍严密监视中。」   江天涛看罢,立即抬头问:“内方山在什么地方?”   萧湘珍道:“内方山位于汉水西岸,沙洋以北地区,三面环水,形势较东梁山尤为险恶,尤其四位寨主,个个心狠手辣,俱是阴毒人物,他们自称是汉水四杰,但外间却称他们为四恶。”   江天涛剑眉一蹙,十分不解地问道:“大江南北七十二湖,均在贵帮势力范围之内,何以仍有其他帮会存在?”   彩虹龙女萧湘珍,感慨地一叹,道:“依照小妹与香姊姊之意,早将内方山四恶剪除重新组织,怎奈英姊姊不允,她一直用说服敦劝方式,希望汉水四恶,痛改前非,自动归来。”   话声甫落,蔡秀琴接口沉声道:“这一次活该他们四恶倒霉,帮主已经下令,限他们一月之内将内方山的山寨献出来。”   江天涛不由惊异地问:“为了何事?”   彩虹龙女说:“因为汉水两岸的民众,怨声载道,民不聊生,有时竟发生欺侮妇女,夜盗财物等事情。民众分不清是内山力的喽罗所为,抑或是本帮的弟兄,因而,香姊姊才限四恶将内方山的山寨献出来。”   江天涛迷惑地问:“四恶肯吗?”   彩虹龙女黛眉一剔,英气立现,不由冷冷一笑道:“这仅是一种借口,实则是为民除害。”   蔡秀琴有些忧虑地道:“本帮唯一忌惮的是内方山的大寨内,处处暗含阵势,步步均有机关。”   江天涛心中一动,关切地问:“不知限期还有多少天?”   彩虹龙女略一沉吟道:“尚有半月就限满了。”   江天涛一听,立即正色道:“小霸王将毒娘子邀请上山的目的,乃是想利用毒娘子那身歹毒暗器,小兄必须即日赶往内方山,逮捕毒娘子,否则,汉水四恶不啻如虎添翼,对贵帮进剿必极不利。”   彩虹龙女立即赞同道:“涛哥哥说得极是……”   江天涛见萧湘珍呼他涛哥哥,俊面顿时红了,而萧湘珍的香腮上,也突地飞上两片红霞。   蔡秀琴看在眼内,故意正色道:“总督察这两天不是正要去内方山一探虚实吗?”   彩虹龙女听得一愣,接着恍然会意,娇靥更红了。蔡秀琴唯恐萧湘珍还不明了她的含意,接着提议道:“既然要去,何不和江少堡主一同去,彼此不但旅途有伴,而且探山时还可相互有个照顾。”   彩虹龙女一阵迟疑,不由羞涩地去看心上人,不知爱郎是否愿意。江天涛觉得和彩虹龙女一同前去,并无不可,想到毒娘子的狡猾,又觉得最好有一个得力助手。心念电转,急忙含笑道:“如能和珍妹同去,必能事半功倍,也许一并剪除四恶活捉毒娘子。”   蔡秀琴一听,即对小婉兴奋地道:“小婉,我们快去准备酒菜,少堡主和总督察饭后也该上路了。”   小婉乃是聪明丫头,心中会意,立即和蔡秀琴走出房去。萧湘珍觉得蔡秀琴做得太明显了,准备酒菜何需舵主亲去动手,因而,绝世容华的娇靥更红了。   江天涛正有许多话要单独问彩虹龙女,这时见小婉和蔡秀琴走出去,正合心意,于是,压低声音道:“上个月你可是去了九宫堡?”   萧湘珍立即摇摇头道:“我去了幕阜山,但没有去九宫堡。”   江天涛迷惑地问:“既然到了幕阜山为何不去九宫堡?”   萧湘珍妩媚地一笑道:“因为我碰见了齐鲁双侠和贵堡的侍女青莲、粉荷。”   江天涛听得心中一惊,顿时想起毒娘子伪造的那方手帕和那闵缠绵的艳词,因而急声问:“齐鲁双侠怎么说?”   萧湘珍见江天涛神情有些紧张,心中十分不解,也仍平静地道:“齐鲁双侠首先说出毒娘子畏罪潜逃,以及谋害涛哥哥的经过,又说香姊姊已去过九宫堡。”   江天涛见彩虹龙女神情平静,知道齐鲁双侠没有把毒娘子伪造丝帕的事告诉她,因而放心了不少,于是,转变话题道:“珍妹怎知毒娘子去了龙凤岛?”   萧湘珍莞尔一笑道:“那是齐鲁双侠供给小妹的线索。”   江天涛不由迷惑地问:“那夜在栖凤宫,珍妹不是说是根据帮中眼线弟兄们的报告吗?”   萧湘珍一听,不由愉快地笑了:“不如此说,章乐花怎会照实说出毒娘子去了大洪山金面哪吒处?”江天涛一听,俊面顿时红了。   萧湘珍有意改变话题,道:“你去大洪山,可是正赶上金面哪吒的以武会友大会?”   江天涛颔首应是,随即将去大洪山的经过简要地说了一遍。最后,即在怀中取出那朵珊瑚为花,翠翡为叶的牡丹花来,继续道:“这就是那朵珍贵的特级贵宾佩花。”说着,顺手将牡丹递了过去。   彩虹龙女接过来一看,凤目倏然一亮,脱口赞声道:“这朵牡丹花雕制得实在太高贵,太精致了。”   话声甫落,门帘一闪,蔡秀琴满面堆笑地走进来,一见萧湘珍手中的牡丹花,立即兴奋地大声道:“哎呀,这朵花好漂亮呀!这是少堡主送给我们总督察的吗?”说着,一双明亮杏目,惊喜地望着江天涛。   而彩虹龙女萧湘珍,却绯红着娇靥,脉脉含情地绽唇微笑。江天涛知道萧湘珍的确喜欢那朵牡丹花,因而愉快地点点头,风趣地道:“不错,这朵牡丹花,正是在下送给你家总督察的,就请蔡舵主代在下为珍妹佩在领襟上吧!”   蔡秀琴欣然应好,不由萧湘珍分说,立即将牡丹花缀在领襟上,接着一拍手,赞声道:“啊,真美极了!”   江天涛定睛一看,神情不由一呆。彩虹龙女萧湘珍,本来就生得美,这时,再在粉碧色的领襟上,缀上一朵鲜红翠绿的牡丹花,相互映照,愈显得超尘脱俗,清丽高华,直疑是洛水神妃,出浴的太真。   恰在这时,小婉已带着几个侍女,送来一桌丰盛酒菜。这时,四更将近,天将破晓,进餐完毕,天光已经大亮了。   江天涛一心想早日捉住毒娘子,尽快赶回九宫堡,以便和老父商议赶赴龙首大会的问题,是以,筷着一落,立即催彩虹龙女起忱粒萧湘珍一向喜欢星夜行动,所以江湖上极少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这时听了江天涛解释,立时吩咐备马。   本书模板由“云中孤雁”提供 本书由“亲宝宝”免费制作; 更多精彩e书尽在:www.rbook.com   第二十七章 夜探内方山     大阳刚刚升起,两人已乘马进了应城。这时早市正盛,街上行人接踵,一片喧哗和叫卖声。   两人一进城门口,立即惹得行人注目,停身伫足,议论纷纷。尤其彩虹龙女,坐骑白马,一身粉碧,领襟缀着鲜红翠绿的牡丹花,愈增行人注意。街人中,有不少武林人物是由大洪山赶回来的,因而一见江天涛,纷相转告,刹那间,满城都知道来了九宫堡的少堡主。但极少人认得白马上的彩虹龙女,尤其看了萧湘珍的绝容丽姿,无不暗羡江天涛有艳福。两人并峦前进,蹄声清脆,跟在马后的人,愈集愈盛,个个交头接耳,纷纷评头论足。   江天涛蓝衫儒巾,青马鲜鞍,英挺似子都,俊貌似潘安,尤其并马前进的彩虹龙女,风华绝代,美若天仙,不知羡熬了多少青年。不知是谁,突然呼了声彩虹龙女,众人骚动,英豪震惊,纷纷挤向马前一睹庐山真面目,刹那间,风满全城。      江天涛见街上行人愈集愈多,两马几乎不能动了,这才体会到萧湘珍为何喜欢星夜赶路,尤悔方才没有绕城而过。看看身边的萧湘珍,微蹙L眉,似嗔似笑,绝代风华的娇靥上,充满了无可奈何的娇媚神情,两人四目相视,不由苦笑一笑。   好不容易挤出西关,举目一看,天晴气朗,绿野油然,两人心胸,不禁豁然一放正待放僵疾驰,蓦见一匹高头大马,沿着城外的护城河,如飞奔来。江天涛凝目一看,立即脱口道:“啊,是小婉。”      彩虹龙女一见小婉绕城追来,心知不妙,即和江天涛催马迎了过去。如飞驰来的小婉,一见萧湘珍和江天涛,立即挥动着右手,气急紧张地道:“总督察不好了,快请看这张小纸条。”说话之间,已至近前,双方同时勒马,小婉急忙将小纸条递过来。   彩虹龙女萧湘珍,接过纸条一看,娇躯不由一颤,粉面立变,如云的鬓角间,突然渗出一丝油油香汗。江天涛见彩虹龙女萧湘珍,一看小纸条上的字迹,粉面立变,心知不妙,定是毒娘子又跑了,不由关切地急声问:“珍妹,上面怎么说?”      萧湘珍一定神,急忙将纸条交给江天涛,同时忧急地道:“涛哥哥你看。”      江天涛接过纸条,发现上面竟是用鲜红的朱砂写满了蝇头小字,他知道,这是情势紧急的代号。细读上面朱楷是:「一、汉水四恶声言半月之后将总坛派去的高手,悉数毁在内方山,如有一人生还,非但让出内方山所辖的地盘,四恶也将远走边缰,永不再履中原。二、据悉,四恶所恃者,乃大恶蓝碇掌班豹的师父陇西恶丐和二恶鬼头刀李新的师父吻血头陀。」   江天涛看罢,不由朗声笑了,接着轻蔑地道:“夸大话,吓唬人,代替不了真本事,硬功夫,四恶请人助拳也是江湖上的常事,何必将它挂在心上……”      话末说完,萧湘珍已正色道:“涛哥哥不可小觑了陇西恶丐和吻血头陀,这两个恶贼都有一身高绝而歹毒的独门功夫,一个独霸陇西,一个横行边缰,尤其吻血头陀……”说此一顿,突然住口不说了,娇靥也没来由地飞上两片红霞。   江天涛不由迷惑地问:“怎的不说了?吻血头陀怎样?”      萧湘珍红飞满面,盯着江天涛的俊面,羞涩地道:“你是真的不知,还是明知故问?”      江天涛听得一愣,立即正色道:“当然不知,怎能故问?”      萧湘珍羞红着娇靥,但却正色道:“大恶班豹的师父陇西恶丐生性阴刁,心狠手辣,练有绝毒无比的蓝碇掌,一经运功施展,两掌微微泛蓝,暗劲吐出,幻有丝丝蓝烟,交手之际,不慎触及,肌肉立时腐烂,除了恶丐的特制解药,绝无生存的希望……”      江天涛末等彩虹龙女说完,立即冷冷一笑道:“习有这种霸道武功的人无德,万万不能让他活在世上,届时由小兄出手,珍妹可对付那个头陀。”      萧湘珍一听,娇靥更红了,但她却焦急地忍笑道:“届时还是由小妹来对付恶丐吧!”      江天涛听得一愣,不由迷惑地道:“怎么?那个头陀比恶丐还要厉害吗?”      萧湘珍见间,不由羞涩地看了一眼小婉,似是当着侍女不便出口,略一迟疑说:“以后有机会小妹自会告诉你。”      江天涛一听,知道那个头陀较陇西恶丐尤为难惹,因而颔首道:“也好,我们途中再谈吧!”话声甫落,小婉立即焦急地阻止道:“少堡主,你们不能再去了,蔡舵主要小婢禀知少堡主和总督察,暂切忍耐一时,等帮主率领大批高手到达时,再一同前去。”      江天涛一听,不由朗声哈哈一阵大笑,道:“在下时间无多,岂能空自等候,在下先走一步,珍妹可随贵帮主同行。”      话声甫落,彩虹龙女的粉面立变,不由幽怨地嗔声道:“蔡舵主的意思,岂能改变得了小妹的主张,涛哥哥何必如此讽刺我……”      江天涛顿时惊觉把话说得大偏激了,急忙陪笑解释道:“小兄念及贵帮全盘大局……”      萧湘珍末待江天涛说完,毅然一挥手道:“不要解释,我们走!”走字出口,立即拨转马匹。   小婉一见,大吃一惊,不由脱口急呼:“总督察……”      萧湘珍娇靥一沉,立即怒声道:“快回蔡舵主处等我,最多六七天,我必回来。”小婉似是知道彩虹龙女的个性,吓得一声不吭了。   江天涛看了这情形,好不为难,正待说什么,蓦见彩虹龙女催促道:“涛哥哥,我们走。”说罢,一抖丝缰,当先向前驰去。   江天涛见小婉神色极为难看,只得安慰道:“小婉放心,本人保证你的总督察平安回来。”      想是小婉太担心彩虹龙女的安危了,这时一听,不由娇哼一声,轻蔑地道:“你自己尚且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如何还管得了我们总督察。”      江天涛一听,不由仰面哈哈笑了,接着风趣地道:“小婉,你也太小觑江少堡主了,告诉你,你家小姐如少了一根汗毛,你就找我江少堡主要。”话声甫落,倏然拨马,迳向彩虹龙女追去。   但他仍听到小婉忿忿地大声道:“哼,我家小姐不毁在吻血头陀的手里,也会被你江天涛吃掉。”      江天涛听得一愣:心想,这丫头好厉害。心念末毕,已追上彩虹龙女。彩虹龙女一见江天涛跟上,立即笑着说:“你方才对小婉笑什么?”      江天涛摇摇头笑一笑,风趣地道:“三钗帮的总督察厉害,连她的贴身小婢也难惹。”      萧湘珍见江天涛说得有趣,不由咯咯笑了,接着问:“小婉说什么?”      江天涛故意委屈地正色道:“她说我一定会把你吃掉。”      萧湘珍一听,娇靥红至耳后,深情地瞟了江天涛一眼,忍笑羞涩地道:“我也一直在担心。”      江天涛一听,再也忍不住仰面发出一阵愉快大笑。看看绝世风华的彩虹龙女,娇靥更妩媚了。两人拼骑驰上官道,放马如飞,对道上行人投来的羡慕目光,视若无睹。萧湘珍的白马,也是万中选一的宝驹,跑起来又快又稳,毫不逊于江天涛的龙种小青。   江天涛仍想着那个吻血头陀的来历尚未问,因而靠近彩虹龙女,含笑道:“珍妹,现在小婉已不在了,可以谈谈吻血头陀了吧!”萧湘珍一听,玉颊香腮上,又升起了两片红霞。   江天涛一看这情形,断定这个吻血头陀必是一个大色魔,因而迷惑地道:“珍妹,这个吻血头陀可是出了名的大色魔?”      萧湘珍羞涩地瞟了江天涛一眼,道:“他虽不是大色魔,但较之色魔尤可怕尤可恶。”      江天涛惊异地噢了一声,星目注定萧湘珍红霞满面的娇靥,催促道:“怎的可恶?”      萧湘珍看了江天涛的迫切神情,只得羞红着粉面,毅然道:“吻血头陀,似是学有西域邪术,任何美丽少女被他看中,都难逃过他的酷刑折磨……”      江天涛一听,立即愣愣地道:“什么酷刑?”      萧湘珍极难启齿地道:“他先用邪术迷住少女的心性,然后尽褪少女的亵衣亵裤,再用嘴……吸取…………她的血……”话末说完,早已红飞满面,急举玉手掩住掩面,再也不敢看江天涛一眼。   江天涛看了萧湘珍娇羞不胜的神态,恍然大悟,同时也怒声道:“这头陀较陇西恶丐尤为可恶,届时珍妹不要出手,由小兄来惩治他。”萧      湘珍眉黛一蹙道:“可是陇西恶丐也是厉害人物,假设恶丐抢先和你交上了手,小妹势必得和物血头陀周旋……”      江天涛毫不迟疑地道:“这没关系,届时一见吻血头陀,小兄便立即飞身扑上。”      萧湘珍依然苦恼地道:“可是陇西恶丐的蓝碇掌尤为厉害,小妹虽可以用剑与他相搏,但他的劈空掌风,中者亦会浑身溃烂。”      江天涛一听,一双剑眉立时蹙在了一起:心想这倒难了。继尔一想,双眉立展,于是断然道:“届时小兄一人上山……      萧湘珍一听,立即嗔声道:“那我怎放心得下。”      江天涛听得很感激,问:“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萧湘珍胸有成竹地道:“据说吻血头陀在生理上有一个缺陷。”      江天涛立即不解地问:“有什么缺陷?”      萧湘珍说:“大阳一下山,眼睛对事物就看不清了。”      江天涛微一颔首,道:“这是夜盲人。”      萧湘珍继续道:“他还有一个最大的忌讳。”      江天涛精神一振,不由急声问:“什么忌讳?”      萧湘珍妩媚一笑,微红着娇靥道:“那就是他最怕喝了妇人的血。”   江天涛听得明白,却故意唔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彩虹龙女见江天涛反应冷漠,黛眉一蹙道:“涛哥哥对吻血头陀的缺陷和忌讳,竟没有一丝对策吗?”      江天涛转首一看,发现彩虹龙女娇靥上的愉快神色尽失,不由仰天笑了。   彩虹龙女不知他为何发笑,不由迷惑地嗔声问:“涛哥哥,你笑什么?”      江天涛依然风趣地笑着说:“我知道你以为是对牛弹琴,以为我听不出你的弦外之音。”      萧湘珍一听他如此比喻,知道他已揣透了她的心事,但她仍忍不住羞红着娇靥,忍笑道:“小妹不懂你的意思。”      江天涛由于正在兴头上,也末细加思索,再度哈哈一笑,索性照实直道:“这还不简单?对付物血头陀的缺陷,我们可以星夜探山……”      彩虹龙女听得娇靥泛红,竟忍不住情急插言问:“还有呢?”      江天涛见萧湘珍情急,愈加兴奋难仰,不由脱口笑着道:“我们当然说,举世闻名的彩虹龙女,已是九宫堡的少夫人了嘛!”      彩虹龙女一听,娇靥通红,芳心甜蜜,羞得呀碎一声,叭的一鞭打在马股上,白马一声怒嘶,宛如一缕白烟般,一直向前如飞疾驰。江天涛看了彩虹龙女的羞喜娇态,笑得更爽朗了,一声吆喝,放马追去。   两人沿着西进大道飞驰,傍晚,在一小镇客栈休息,江天涛特意只要了一个安静幽雅的房间,「彩虹龙女」萧湘珍虽然娇羞满面,但并没有提出异议,她知道自己的梦想很快就要实现了。都洗浴完毕之后,萧湘珍含羞的站在门边,靠在门上。      “珍妹,你是不是很紧张,很害怕?”江天涛问道。   “嗯,涛哥哥,我是有点紧张,也有点害怕。”   “珍妹妹,你用不着害怕,哥哥会很小心的,刚开始会有点痛,马上你就会感到舒服、美、快活。”   “嗯!”   江天涛轻轻的将萧湘珍揽入怀里,抚摸着她的秀发,她的脸蛋,渐渐的江天涛把嘴凑上去盖住她的嘴。江天涛很快的脱掉她的衣服,也脱掉了自已的衣服。萧湘珍在江天涛怀里挣扎呻吟着,她的脸,红的像红柿子一般。她的呼吸,是愈来愈急,短而又急促。      江天涛缓缓的低下头,含咬着那如葡萄般的乳头,双手也开始在萧湘珍的阴户扣弄。萧湘珍的淫水就像撒尿般的流下,顺着大腿流个不停。很自然的,萧湘珍慢慢的倒在床上,江天涛仔细的看着她的胴体。她那一对又白又美又挺的乳房,直像山林中的竹笋。她那樱桃似的小口,菱角线条分明,充满了妩媚的倔傲,妩媚而又热情,一身又白又嫩的肌肤,玲珑适中的身材,大腿底部那一片的三角地带,毛茸茸的阴毛,覆盖下一道肉缝,春葱似的大腿和那迷人的细腰,在在的充满了性感,又充满迷人的魅力。看到这里,江天涛的大宝贝胀的几乎快爆炸了,轻轻的分开她的双腿,中间露出了一颗鲜红的门缝。江天涛伸出手,在她那充满魔力的三角洲,熟练地抚摸、扣弄、钻探起来。      “啊……啊……嗯……怎么这么美……怎么这么舒服……嗯……”   “哥……小穴好美哦……哥……小穴美死了……嗯……”   “好哥哥……嗯……嗯……小穴快美死了……嗯……”   “嗯……嗯……哥……哥……我好痒……嗯……嗯……小穴痒死了……”   “嗯……嗯……痒死了……哥……你用干的……哥……用干的……”   此时的萧湘珍,有如一只待宰的美羊,不停的哀嚎,不停的呻吟,一副求助无门的样子。而江天涛呢!全身炙烫发热,欲火就像渤情素的燃烧了整个人。江天涛压住了萧湘珍,压在她那美丽动人的胴体上,准备好好享受这末经人事的世外桃源。      萧湘珍的小穴,早已禁不住欲火春情的刺激,淫水像黄河泛滥似的,不时的向外汨汨的流出。那两片阴唇一张一合的蠕动,似乎想含住什么。阴蒂更因为淫水的侵润,春火的燎原,显得更加的鲜红,而又夺目。大宝贝顶上了她的小穴,可是它不急着进去。只是在她阴户中间,阴蒂上来回磨擦。大宝贝的磨擦,更把萧湘珍弄的娇躯一阵猛顿,阴户拚命的往上顶。磨得她更是需要,更是需要大宝贝的滋润。      江天涛身体往下滑了一点,大宝贝头对着阴户洞口,略一用力,顶力进去。江天涛的宝贝,才进末二寸左右,便听到萧湘珍的惨叫。      “痛……痛呀……小穴痛死了……涛哥哥……你不要动……好痛……”   “哥……小穴痛得受不了……哥……妹妹的小穴好痛……”   江天涛看着萧湘珍,只见她眼角痛得流出了泪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江天涛按住大宝贝不动,运起丹田之力,让大宝贝在小穴活动,跳动,轻轻的抖动着大宝贝。吻!吻着她的耳根,脖子,额头,她的嘴,并用手轻揉着她的敏感乳房。过了好一会儿,萧湘珍的脸色由白到红,樱桃小口更是微微张开。江天涛感觉到她的小穴,似乎是往上顶了两下。      “涛哥哥……嗯……小穴现在比较不会痛……你再干一下试试看。”   她的手,环袍在江天涛的臀部,彷佛暗示江天涛用力干进去。大宝贝藉着余威,再一顶,立刻顶到了花心,但是萧湘珍痛的几乎昏过去。      “啊……痛……痛死我了……小穴裂开了……”   “停……哥……你不要动……小穴受不了……痛……”   “珍妹,你忍耐一下,等一下就会舒服的。”   “涛哥哥……可是小穴痛得受不了……宝贝小穴好像胀裂了……”   “好妹妹,过一会儿,你的感觉就会不一样。哥哥现在开始轻轻的动,慢慢的抽,如果你感觉很痛,就告诉哥哥。”   于是,江天涛轻轻的把大宝贝拉出来,在她的洞口又放回去,如此来回几十下,萧湘珍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江天涛知道可以了,但是江天涛寰是轻柔的抽插。不知过了几分钟,她渐渐尝到美味,领略到快乐。淫水比先前所流的还要多,喉咙所发出的舒服声,比刚才的好听的太多了。      “啊……啊……涛哥哥……嗯……我下面好痒……嗯……”   “哥……哥……妹妹的小穴好痒……嗯……嗯……你快一点……哥……”   “嗯……小穴痒死了……嗯……求求你……哥……大力的插小穴……嗯……”   “好哥哥……小穴不会痛了……你尽量的干小穴吧……哥……”   “好妹妹……你开始舒服了是不是……”   看着萧湘珍的淫浪的表情,江天涛也要开始卖弄了。大宝贝每一次插到底,屁股就旋转一下,每一次抽出来,都是整根抽出来,让她的小穴,有着实实虚虚的感觉,让小穴对大宝贝美感持续不断。江天涛这样的抽插小穴,更让萧湘珍舒服不已,荡声连连。      “嗯……嗯……好舒服……嗯……好美……嗯……嗯……”   “嗯……嗯……小穴爽死了……小穴美死了……嗯……”   “涛哥……小穴好爽……嗯……妹妹好爽……嗯……”   “好妹妹……哦……你的小穴美死哥哥了……哦……哦……”   “嗯……妹妹好爽……嗯……小穴好爽……嗯……”   “大宝贝哥哥……嗯……妹妹痛快死了……嗯……嗯……”   “哦……妹妹好爽……哦……涛哥哥……好爽好爽……哦……”   “哥……大宝贝干的小穴好舒服……嗯……嗯……”   “好宝贝……嗯……好哥哥……你太好了……嗯……”   “噗滋……噗滋……噗滋…噗滋…”   大宝贝、小穴的碰肉声,再加上萧湘珍的淫水声。      “嗯……嗯……涛哥哥……你太会干了……嗯……好爽……嗯……”   萧湘珍的淫叫声,连绵不断,叫的好迷人,叫的好淫荡。她的两只脚,不停的乱蹬,不停的乱顶。萧湘珍的表情真是美极了,春情洋溢着,在她的脸上出现了红晕,吐气如丝如兰,美目微合,这种表情看了更是血脉贲张,心跳加速。      “哥……嗯……真美……嗯……太美了……哦……嗯……”   “大宝贝哥哥……美……美呀……嗯……妹妹会爽死……嗯……”   “啊……爽……爽呀……哦……真爽……嗯……”   “哥……嗯……大宝贝……嗯……太爽了……嗯……太妙了……嗯……太好了。”   “……嗯……大宝贝哥哥……你干的妹妹太美了……嗯……”   只见她一面浪叫,一面双手紧紧的抱着江天涛,双腿则高高的跷起,她的臀部更是极力的配合迎凑大宝贝的抽插。江天涛一见萧湘珍是如此高张淫浪,柳腰款摆,极尽各种淫荡之能,大宝贝更是疯狂的猛干,如快马加鞭,如烈火加油,狠狠的抽插,干的山崩地裂,山河为之变色。      “啊……哥……快……用力的干小穴……啊……妹妹要美死了……快用力……”      “呀……小穴要升天了……啊……啊……”   “啊……哥……妹妹乐死了……爽死了……啊……啊……”   萧湘珍达到了第一次高潮,江天涛将大宝贝整根提出来。      “啊!”萧湘珍没来由的叫了一声。      “好妹妹,你怎么了?”   “妹妹感觉小穴好像少什么,好空虚。”   “你叫的真大声,好像怕人家不知道你现在正在被干穴。”      萧湘珍红着脸,低着头道:“哥,妹妹下次绝不叫那么大声,可是有时候,妹妹想小声一点,可是就偏偏会那大声。”   “没关系,好妹妹,你尽管叫吧。”   “哥,小穴被你插的好舒服,从来没想到过小穴被干是那么的爽,早知道的话……”   “珍妹,现在尝到也不算晚呀,你已经是哥哥的妻子,你还要和哥哥过一段很长的日子,你只要想,你的小穴痒的时候,哥哥都会给你止痒。”   “涛哥,妹妹爱你,妹妹永远都让你一个人插!”   江天涛凝视她好久,她的目光亦正视着江天涛,是那么的笃定,那么的实在。江天涛感动的将她抱往怀中,轻吻着她的秀发,嗅着那少女的芬郁,以及阵阵的肉香。四唇相投,四唇相盖,二舌交战,二乳相交,二手相拥,二脐相对,一体两位。两人又交着胶合在一起,用身体烦诉心灵的共鸣,他们不只是肉体上相互的拥有,而且也是精神,心灵深处的共同拥有。此时,两人心中的那股需要又在升起,那种原始的奔放,又再度的驰骋,心灵深处的渴望,又再度产生了共鸣。      萧湘珍突然对江天涛说:“哥,妹妹的小穴里面好痒,好空虚,哥,妹妹要你。”   “好妹妹,告诉哥哥,你要什么?”   “哥,你最讨厌,明明知道人家痒的受不了,还要逗妹妹。”说完,在江天涛的大宝贝上卜的弹了一下。      “珍妹的意思是说,你要它,是不是?”   江天涛哈哈笑了几声,猛一翻身,把萧湘珍拉到了床边,对萧湘珍来说,这将是一场硬战。江天涛把大宝贝在她的阴蒂之上磨了几下,磨得她连连鬼叫喊痒。滋,滋,滋的声音,大宝贝整根进入了她的小穴。浅出深入,再扭转一下屁股,让大宝贝头顶着花心磨,让她爽死。萧湘珍又再次尝到滋味,口中淫叫之声又出来了,臀部也不时向上迎合大宝贝的抽插。      “嗯……嗯……好舒服……好美……嗯……大宝贝真会插小穴……嗯……”   “好哥哥……哦……哦……小穴的花心美死了……嗯……哦……美死了……”   “哦……哦……好妹妹你的小穴……美坏大宝贝了……哦……哦……”   “大宝贝哥哥……嗯……好哥哥……哦……妹妹舒服死了……嗯……嗯……”   “嗯……哦……花心好爽……嗯……哥……你干的好美……嗯……”   “好妹妹……哦……等一下……哦……大宝贝要狠狠的干你……哦……会狠狠的插你……会重重的干小穴……哦……”   “哦……哥……小穴好痛快……哦……你大力的干小穴吧……嗯……重重的干小穴吧……嗯……妹妹好舒服……嗯……”   江天涛将大宝贝整恨提出来,深深的叹了口气,气贯丹田,大宝贝在这瞬间,比平常胀了许多。“桌帘的一声,大宝贝要开始插了,非插的小穴爽到天边不可。挺腰,送力,啪,啪,啪,好清脆肉声。滋,滋,滋,好大的水浪声。      “啊……啊……痛呀……小穴胀死了……啊……你的大宝贝怎么突然涨的好大……小穴痛呀……哥……哥……你轻一点……力量小一点……小穴会受不了……啊……痛……哥……婀……”   “珍妹……哦……我的好妹妹……哦……好妹妹……哦……好小穴……哦……你忍耐一下……哦……忍耐一会儿……哦……哦……”   “哥……啊……哥……你干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啊……太大力了……小穴痛死了……啊……大宝贝变得好大……啊……”   江天涛是重重的干,狠狠的插。小穴的淫水,被大宝贝的陵沟,一进一出掏出了不少淫水,溅得大腿内侧,阴毛,周围,都被淫水弄得注黏湿湿的,好不腻人。萧湘珍,被江天涛这一阵子的干穴法,有点昏昏沈沈的,整个四仰八叉的不再乱蹬乱顶,只剩下喉咙间的呻吟声。      “哥……啊……哥……小穴酥麻了……啊……又酥又麻……啊……花心顶得好舒服啦……你干穴的力量太大了……啊……”   “好妹妹……哦……好珍妹……哦……过一下你就会爽……哦……”   “嗯……小穴受不了……嗯……哥……轻一点……哥……嗯……”   江天涛就这样干着萧湘珍,大约搞了二百多下,她似乎苏醒了,渐渐的,又开始了她的浪叫,她香臀的扭动更大,更快。      “嗯……嗯……哥……小穴被你干的又舒服又痛……嗯……嗯……”   “大宝贝哥哥……哦……花心美死了……哦……嗯……”   “好珍妹……好妹妹……小穴开始舒服了吗……哦……”   “嗯……花花心……好美……嗯……哥……嗯……哼……小穴开始爽了……”   “哦……小穴被干的好爽……嗯……重重的干……对……大力的干……”   “嗯……嗯……小穴好痛快……哥……嗯……小穴好舒服……嗯……妹妹乐死了……哦……花心美死了……哦……妹妹爽死了……哦……”   “啊……哥……再快一点……快……哥……小穴要升天了……啊……哥……快……妹妹乐死了……啊……快……妹妹快活死了……啊……”   “好妹妹……哦……等等哥哥……忍耐一下……好小穴……忍耐……哦……”   “好哥哥……啊……啊……小穴受不了……啊……小穴要出来了……啊……快……呀……”      “哥……快……啊……小穴……哦……啊……升天了……啊……”      “妹妹好爽……好……爽……哦……妹妹美死……妹妹升天了……”   “珍妹……哦……哦……啊……哥哥要出来了……啊……出来了……啊……好穴……哥哥美死了……舒服死了……哦……哦……”   一股浓浓精液,完全浇到萧湘珍的花心,烫得萧湘珍又是一阵头抖,一阵浪叫,哦,好爽,江天涛喘着大气,汗像雨水般滴滴的往下来。      “珍妹,你过瘾了没有,有没有舒服?”   “哥,你干得太猛了,小穴真的受不了,哥,你快擦擦汗吧,时候不早,咱们睡吧!”   在萧湘珍的轻慰之下,江天涛搂住了她,相拥睡去。      早上醒来,天已经大亮,江天涛看着怀里的萧湘珍,嘴角含春,媚眼如春般的娇艳,再看着她那一身的胴体,雪白的皮肤,轻轻的摇着还在作梦的萧湘珍。      “珍妹,起来了。”   萧湘珍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床上想下来,谁知一个踉跄,立刻喊痛。      “怎么啦?”江天涛一把搂在怀中,急忙问道。      “妹妹的小穴突然好痛。”   “很痛吗?”   “对,很痛,里面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还有这边也很痛。”   江天涛看了她的阴户口真的是又红又肿,赶忙抱她上床,道:“珍妹,你莫动,让哥哥给你上点药。都怪哥哥我昨晚太猛了,让妹妹受苦了。”      上药之后,萧湘珍感觉好多了,闻言羞笑道:“不怪哥哥,现在感觉好多了,而且昨夜妹妹确实感到非常快活,妹妹还要感谢哥哥呢!”说着,还在江天涛的俊面上亲吻了一下。      江天涛道:“你要感谢我什么?”      萧湘珍羞笑道:“感谢哥哥带给妹妹大快乐,也感谢哥哥接纳妹妹成为「九宫堡」的少夫人。”      江天涛感激地道:“是应该我感谢珍妹对我的深情厚意,哥哥我实在无以为报,你知道的,我的妻子并非只有妹妹一个。”      萧湘珍笑道:“在今天之前,你对别的女孩子好,我当然会吃醋生气,但是现在不同了,我已经成为你的妻子了,所以我不会在意。只要你喜欢的,我都会喜欢。”      江天涛感激地道:“谢谢你,珍妹。”      萧湘珍笑着道:“涛哥哥,你对香姐姐和英姐姐感觉怎么样?”      江天涛奇怪地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话来?”      萧湘珍咬着嘴唇笑道:“因为我们有共侍一夫的盟约啊!”      “啊!”江天涛大吃一惊,说道:“我可不敢,尤其香姐姐,更是不敢领教。”      萧湘珍幽幽道:“涛哥哥,我知道以前的事是香姐姐不好,但我相信她现在一定非常后悔。我看的出来,香姐姐非常爱你,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她是因为太爱你了,所以才会那样。英姐姐是一个含蓄的人,但我从你拜山时她的表情,以及处处维护你的情形来看,她肯定也爱上了你。”      江天涛的思绪万千,皇甫香出浴的香艳情景,在大洪山痛哭流涕的情形,富丽英对自己的含情脉脉,一幕幕,从脑海中闪过,不由叹了口气道:“珍妹,咱们现在先不谈这个好吗?一切随缘,如果我与她们真的有缘的话,总有一天我们能生活在一起的。珍妹,现在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萧湘珍一听江天涛的口气,此事大有可为,心中暗喜,自也不便再说什么,当下为江天涛梳发整衣,体贴倍至,宛如一位温静娴淑的娇妻。      江天涛虽然认识了不少年龄相似的绝色少女,而且也与雪丹凤和汪燕玲有了夫妻之实,但却是第一次尝到异性温柔如妻子般的对待。因而,他觉得萧湘珍对他非常重要,即使她沐浴包衣的片刻不见,也会有一种寂寞难耐的感觉。她的一笑一嗔一喜,都令他有一种甜甜蜜蜜的微妙感觉。她站在他面前为他穿衣时,他能闻到她如兰的气息和丝丝发香,以及她娇靥上散发出来的温馨暖意。她为他梳发束巾时,她的纤纤如春葱似的玉手,不时触及他的两耳和额头,令他有身如腾云的飘飘之感。      几天下来,他变得任何事必须珍妹妹服侍,同时,身边一刻不能没有珍妹妹了。在他认为,这是他有生以来,最甜蜜最幸福的日子,虽然,在海棠洞府,一直有雪姊姊照顾,但他却从来没有这种微妙异样的感觉。但那时的他,对雪姊姊视如次于恩师尊敬的人,他对她的爱,是崇高圣洁的,直到最近,他们的关系才发生了深刻的变化。   这天中午,阴云密布,原野昏沉,形势险恶,内方山已在昏暗的西天边际现出一线山影。到达汉水东岸的林坪镇已是掌灯时分了。汉水以东,仍是三钗帮的势力范围,林坪是座大镇,又是通向西岸的重要渡口,因而设有支舵。进入镇口,街上灯火辉煌,行人熙熙攘攘,正是商旅宿店的时候,酒楼客店多是客满,酒香外溢,锅勺叮当,加上街上行人的喧哗,小贩的吆喝,乱成一片。   彩虹龙女引导着江天涛,继续乘马前进,蓦然举手一指前面,娇声道:“涛哥哥,那座黑漆门楼就是了。”      江天涛循着指向一看,果见前面一座黑漆门楼,四盏纱灯,尚末燃烛,门楼内昏黑一片,冷冷清清,竟无一人守门。打量间,蓦闻彩虹龙女迷惑地道:“涛哥哥,你看舵上是不是出了事情?”      江天涛目力精锐,凝目一看,立即摇摇头道:“我看不像,因为门楼下正有几个弟兄在追逐嘻笑。”      萧湘珍听得黛眉一竖,凤目闪辉,极为不信地道:“真的?”      江天涛不解地道:“珍妹可曾来过此地?”      萧湘珍道:“年前我曾暗察过一次,那个支舵主已升了分舵主,现在的支舵主是由本帮分舵的一个执事升的……”      话末说完,距离门楼已经不远,蓦闻黑暗的门楼下传出一阵低级的歌声:“天牌呀……地牌呀……那边马上来了个妞……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悬胆的鼻子……红红的嘴……打个火来看是谁……打个火来……看……是谁……”歌声甫落,火光一闪,一只纱灯立即亮了,接着是一阵掌声和怪声叫好。   萧湘珍一听,不由冷冷一笑,娇靥上杀气立现,不由沉声道:“难怪汉水四恶,胆敢侵犯地盘,有这些不成器的蠢材在此,怎的不招祸惹灾?”      说话之间,已至门楼前不远,那阵低级歌声又响了:“生的不太瘦……但也不太肥……高高的胸脯……大屁股……纤纤的柳腰呀扭呀扭……原来是舵主的小姨子……原来是舵主的……”      歌声未完,娇靥凝霜,眉透杀气的彩虹龙女和忍俊想笑的江天涛已到了门前,门楼下的四个壮汉,一见江天涛和彩虹龙女是到舵上来的,立即迎下两个人来,阶上尚有一人,一个打着火种。   迎下门阶来约两个壮汉,同时一抱拳,含笑问:“请问二位,前来敝舵何事,找谁?”      彩虹龙女早已气得娇靥铁青,立即怒声道:“快唤你们支舵主来见我。   两个壮汉听得一愣,不由齐声问:“请问姑娘是哪一位?”      彩虹龙女身为总督察,专司纪律,握有生杀之大权,没想到第一次和心上人到最基层的支舵上来,便遇到如此失面子的事,试想心中该是多气。这时见两个壮汉还不听命前去,不由玉手马鞭一挥,呼的一声,迳向两人抽去,同时怒声道:“罗唆!”      两个壮汉,身形一闪,飞身暴退八尺,阶上的两个壮汉,也吆喝一声,放下灯笼火种,飞身扑下阶来。江天涛一见,立即沉声道:“四位不可无礼,快去请你家支舵主来。”      其中一人早已飞身奔进门内,另一个手拿火种的大汉,两眼一翻,不屑地道:“我家支舵主,威震林坪镇,岂肯轻易出面见人,要见我家舵主不难,先拿出大红拜贴来。”说话之间,一只毛茸茸的大手,立即伸出手来,一对眼珠,尚在彩虹龙女的身上,溜来溜去,借机饱餐秀色。   三钗帮的帮律中,第一条就是谦恭有礼和蔼可亲,想不到这个手拿火种大汉,竟然如此出言无状,只把个彩虹龙女气得粉面泛白,娇躯直抖。   就在这时,门楼内突然传来一阵衣袂破风声,接着是一声大喝:“什么人胆敢到此地撒野?”话声甫落,一个青缎劲装彪形壮汉,如飞奔出门来。   江天涛定睛一看,只见彪形壮汉,浓眉虎目,狮鼻方口,颊下生满于思胡须,一望而知是个粗犷人物。打量间,气势汹汹的彪形壮汉,已到了马前,瞪眼一看,面色大变,浑身猛的打了一个冷颤,张着大嘴,顿时惊呆了。其余四个大汉,一看支舵主的震惊神态,心知不妙,也都愣了。   这时,门楼内文是一阵怒叱吆喝,十数劲装大汉,各持兵刃,争先恐后,风涌般地奔出来,彩虹龙女看也不看门内奔出来的十数壮汉,强自平抑心中的怒火和杀气,马鞭一指彪形壮汉立即怒声问:“刘得标,你可知罪?”      彪形壮汉一定神,急忙抱躬身,深深垂首惶声道:“卑职该死,恭请总督察治罪。”      总督察三字一出口,方才守门的四个壮汉,脱口一声惊啊,面色大变,只觉天旋地转,两腿发软。刚刚涌出门来十数壮汉,早吓得肃然而立,纷纷收起兵刃。   彩虹龙女威陵地注视着守门的四个壮汉,怒声问:“方才唱歌的是谁?”      只见手拿火种的大汉,早已吓得面色如土,汗如雨下,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惶声威呼:“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不知总督察。”      彩虹龙女黛眉一剔,脱口一声娇叱:“拿下!”      数声应喏,十数大汉中,应声奔出数人,立即将伏跪地上的大汉捆起来,接着向右侧门前推去。被捆的大汉,不停地哭声嘶喊:“总督察开恩,小的下次不敢了。”   彩虹龙女萧湘珍即和江天涛同时下马,立即有两名壮汉将马接过去。一直躬身垂首的支舵主刘得标,立即恭声道:“请总督察厅上坐。”   彩虹龙女却沉声道:“快来见过九宫堡的江少堡主。”   刘得标哪敢怠慢,躬身抱拳,道:“三钗帮天门分舵,林坪支舵,支舵主刘得标参见少堡主。”   江天涛谦和地一笑,肃手道:“刘文舵主请别多礼,在下前来贵支舵,尚有许多事要请教你呢?”   刘得标连连躬身道:“不敢,不敢,少堡主有事请厅上吩咐。”   于是,江天涛在前,彩虹龙女略后半步,刘得标以及几个香主执事,紧跟身后相随。刘得标等人看得清楚,要想免却今日重责,只有求助这位英挺潇洒,卓卓不凡的江少堡主了。因而,早已悄悄互递眼神,各自放精灵些,同时,悄悄吩咐,速备酒菜。   进入屏门,目光同时一亮,只见大厅上,正有几个壮汉,神情紧张地忙着点燃厅檐前的纱灯,厅内光明已在大放。刘得标看了这情形,气得直咬牙,心中愈发地焦急,暗骂这群懒东西,不知早把纱灯点起来。大厅高五阶,尚称宽敞,厅上布置,有山水,有字画,一律檀桌漆椅,雕花灯,看来尚称不俗。   进入客厅,彩虹龙女首先亲切地道:“涛哥哥上坐。”   江天涛也不客气,微一颔首,极自然地坐在宾位大椅上,刘得标等人,依序分列左右恭立。彩虹龙女迳自坐在主位上,以懊恼的口吻解释道:“这个支舵虽然地区偏僻,却有监视丙方山动静的价值,没想到我仅半年没来督察,竟乱成这副样子。”   站立两测的支舵主刘得标,和几个香主执事,听得个个心惊胆颤,俱都为自己暗捏一把冷汗。执掌刑事的执事,早已将记事薄战战兢兢地取出来,所有人的乞求目光,一齐集中在江天涛身上。江天涛身为宾客,自是应该说几句情面话,于是,故意看了一眼厅内布置,赞许地一颔首道:“珍妹虽然不满,但小兄却觉得不错,以一个小小的支舵,能有今日的成就,也算难能可贵了。”   彩虹龙女深情地瞟了江天涛一眼,忍笑问:“涛哥哥敢莫是代刘得标说情?”   江天涛故意一拱手,风趣地道:“不敢,看小兄的薄面,饶他这遭,珍妹可罚他速备快艇一艘,精湛水手四名,今夜天时有利,你我正好渡江。”   彩虹龙女虽见江天涛说得有趣,但想起即将探山之事,也懒得再处分刘得标等人,于是沉声道:“刘得标,还不谢过江少堡主。”   刘得标以及十数香主执事,如得大赦,纷纷躬身高呼:“多谢江少堡主和总督察。”   彩虹龙女接口沉声道:“快去准备快艇应用。”刘得标一听,慌不迭地连声应是。其中一个香主级的中年壮汉,早已折身走了出去。      就在这时,几个仆妇鱼贾而入,每个人手中,俱都捧着一个木托盘,盘中俱是热气蒸腾的佳肴大菜。搬桌移凳刹时齐备,江天涛和彩虹龙女并肩上坐,刘得标侧面恭陪,特地留下一个较年轻的仆妇,肃立一侧,专为萧湘珍斟酒。   酒过三巡,彩虹龙女首先沉声问:“最近汉水四恶,除了请到陇西恶丐和吻血头陀两人外,可曾又邀请其他高手?”   刘得标恭声道:“新近入山的一人,就是随三恶小霸王余希,一同前来的毒娘子。”   江天涛一听毒娘子,精神顿时一振,不由急声问:“贵支舵弟兄可曾亲自看到?”   刘得标恭声道:“由于他们的公然入山,加之大恶蓝碇掌,二恶鬼头刀以及四恶红衣儿三人,均亲至山下欢迎,是以舵上的眼线弟兄,均都亲见。”说此一顿,突然正色道:“大恶蓝碇掌班豹,当场扬言,莫说三钗帮半月之后要全军尽没,就是威震武林多年约九宫堡,一并前来,也要被他杀个一人不回。”   彩虹龙女听得黛眉如飞,凤目闪耀,不由怒声道:“这话可真?”   刘得标见萧湘珍怒声发问,吓得急忙立起,躬身道:“卑职怎敢欺骗总督察和少堡主。”   江天涛毫不生气,立即以手示意刘得标坐下,同时,淡然一笑,平静地道:“我倒不信他们厉害得如此惊人。”   罢刚坐下的刘得标一听,立即又欠身道:“启禀少堡主,千万不可小觑汉水四恶,他们不但武功独特,心狠手辣,而且大寨内外,飞石乱箭,砂包滚木,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桩卡密布,警卫森严……”   江天涛末侍刘得标说完,立即轻唤了一声,淡淡地笑着问:“支舵主把丙方山说得亚赛阎罗殿,这些机关设施,可是支舵主亲自眼见?”   刘得标急忙欠身道:“回禀少堡主,小的虽末亲见,但却经常派人探山……   彩虹龙女心中一动,不由沉声道:“经常探山的是谁?”   刘得标急忙恭声说:“大头目爬山虎尤宜韬。”   江天涛立即道:“快唤他前来,我有话问他!”   刘得标一阵迟疑,面现难色地恭声道:“启禀少堡主,尤宜韬,就是刚才唱歌的那个弟兄。”   江天涛仗着已得萧湘珍芳心,因而毫不迟疑地道:“这是一个人才,快把他放出来,警告他今后要学得稳重些。”   刘得标虽然恭声应是,但一对眼珠却偷偷望着总督察。萧湘珍怕爱郎不高兴,赶紧施了一个眼神,刘得标才离席走出厅外。   江天涛一俟刘得标走出厅外,立即压低声音道:“珍妹,今夜浓云密布,星月无光,正适合我们探山,小兄以为应该尽早前去。”   彩虹龙女对江天涛,总是百依百顺,急忙一颔螓首道:“小妹也有此意,不过照刘得标所说,要想直抵大寨不被汉水四恶发现,似乎极难。”   江天涛赞同地道:“珍妹说得极是,但我们仍就隐密行踪为上策,最好是毒娘子已被我们捉来,而四恶尚且不知毒娘子去了何处,这样他们受的打击和震惊,也就可想而知了。”   彩虹龙女立即兴奋地道:“好,我们就这么办,果真如此,不但可以杀杀恶丐头陀的狂妄气焰,也可令四恶惊心丧胆,再不敢自大夸口。”   话刚说完,刘得标已引着爬山虎尤宜韬走进厅来。尤宜韬一进厅门,立即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叩首连声道:“多谢少堡主和总督察开恩。”   江天涛淡雅一笑,道:“尤宜韬,你起来,我有话问你。”说罢,并示意刘得标归坐。   尤宜韬恭谨立起,垂首肃立,静待问话。江天涛为平静爬山虎的情绪,首先宽声道:“尤宜韬,听说你经常深入内方山刺探四恶动态,有功贵帮,因而总督察才赦免了你的过错,现在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必须照实直说。”尤宜韬目光低垂,连连颔首应是。   江天涛首先问:“你最近可曾过江前去内方山?”   尤宜韬恭声道:“小的今晨方归,昨夜彻夜都在山上。”   江天涛赞许地一颔首,道:“很好,你可将经过说来。”   尤宜韬恭声道:“小的每次进入内方山,皆乘月黑风高之夜,均沿着山道爬进,因为,只有山道上才没有机关隐阱……”   彩虹龙女插言道:“山道上难道没设明桩暗卡吗?”   尤宜韬点点头道:“有,但是小的入山,多在更定之前,而撤退均在拂晓的那段最暗时间,因为入夜不久拂晓之前,哨卡既少,而且多疏于防范……”江天涛听得连连颔首,赞声称好。   尤宜韬一见,心中十分得意,继续道:“小的现在大致已摸清了对方桩卡的位置,处处避实就虚,进退均如进入无人之地,所以十分顺利。”说此一顿,继续道:“不过浓草中,巨石后,大都而有暗桩,绝壁惊险处人数较少,平坦易走处机关多,且桩卡密布。”   江天涛似是不太重视桩卡的事,因而插言问:“你可看到本堡的逃婢毒娘子?”   尤宜韬连连点头,说道:“小的看到了,而且陇西恶丐和吻血头陀也到谷外迎接,他们当场还谈到少堡主和总督察。”   江天涛和萧湘珍,目光同时一亮,不由齐声问:“他们怎么说?”   尤宜韬说:“看情形他们似是早已料到,既然迎接毒娘子上山,便是和九宫堡已结下了梁子,因而他们很注意少堡主的武功和师承。当时陇西恶丐一见毒娘子便大咧咧地问:「听说九宫堡主的少堡主,功力深厚,曾经单掌击伤了力拔山,这件事,章女侠可是亲自所见?」   毒娘子很恭维恶丐,施礼恭声道:「老前辈问得不错,当时晚辈就立在台上。」   恶丐唔了一声,八字眉一皱,傲然又问:「听说这小子的家学渊源,剑术精湛,竟女侠可曾亲身领教过?」   当时毒娘子一阵迟疑,仅答复了一半问题,道:「江天涛的剑术是否精绝,晚辈不甚清楚,不过,据晚辈所知,九宫堡的家传绝学,江天涛尚不如犬子会的多。」   江天涛听至此处,不由轻哼了一声,想起历代祖宗仗以驰名的绝学,丽星剑法仅窥一二外,其他排山掌以及正宗吐纳,一直练习无暇,想到一月后的龙首大会,也许有人故意以此公然挑战,以打击九宫堡在大会上的地位。念及至此,愈加焦急,恨不得插翅飞进内方山,活捉毒娘子,星夜赶回九宫堡,日夜勤练掌法和吐纳,根据他的资质和根基,半月之内,虽不致炉火纯青,但在大会上,足可应付。   心念间,又听尤宜韬恭声道:“当时恶丐和头陀听说少堡主对自己的家学,还没有毒娘子的儿子知道得多,两人都开心地哈哈笑了。   吻血头陀首先敛笑道:「章女侠可知那小子的师父是谁?」   毒娘子亦知道吻血头陀的厉害,愈发恭谨地回答道:「回禀老前辈,据晚辈所知,江天涛的师父就是昔年的江南女侠海棠仙子。」   当时恶丐和头陀一听,面色似是微微一变,但却又兀自哈哈笑了。毒娘子自然不知两人为何发笑,但小的隐身暗处却看出这两个家伙有些心怯了。   随即恶丐首先敛笑,以漫不经心的口吻道:「好了,现在我们不谈那小子了,请问章女侠对三钗帮的三个丫头抱有何种看法?」   毒娘子当时恭声道:「据晚辈所知,三钗帮中以玉钗的武功最高,也最美丽。」   凝神静听的吻血头陀一听,环目中冷电一闪,倏然仰天发出一阵快意厉声,当时小的听来,不由浑身直竖汗毛。”   彩虹龙女听至此处,芳心一紧,娇靥飞红,黛眉间立现杀气。江天涛饮罢了杯中酒,不由晒然笑了。刘得标急忙起身,执壶为江天涛又满了一杯酒。   尤宜韬继续道:“当时毒娘子见吻血头陀厉笑,愣了一愣,又郑重地说:「老前辈切莫小觑了彩虹龙女,那丫头不但剑术精绝,轻功也高得骇人,尤其现在又和江天涛缠在一起,要是以九宫堡和三钗帮两方的势力来对付我们,内方山虽是铜墙铁壁……」   吻血头陀末待毒娘子说完,突然懊恼地道:「章女侠怎知彩虹龙女和那小子早已缠在一起?」   毒娘子立即正色道:「这件事早已轰动了三钗帮和九宫堡,彩虹龙女痴情相思,卧床不起,江天涛千里飞骑,拜山幽会,一连几个春宵,据说,彩虹龙女现在已是大腹便便了……」   尤宜韬的话尚末说完,娇羞满面,红飞耳后的萧湘珍,顿时大怒,玉手一拍桌面,飞眉嗔目怒声道:“毒娘子这贱婢,恶言秽语,胆敢信口雌黄,今夜如果捉住这贱婢,定要割下她的烂舌头。”说此一顿,突然一指尤宜韬,厉声问:“可是你这狗才,从中添加枝叶?”   尤宜韬一听,面色大变,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道:“小的句句实言,斗胆也不敢撒谎。”   江天涛一见,不由哈哈笑了,接着风趣地道:“珍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要他实话实说,他说了你又着恼,小兄觉得这样也好,免得和他们见面时再费口舌了。”   彩虹龙女一听,娇靥更红了,想到他们对付吻血头陀的忌惮对策,竟是如此的巧合,不由妩媚地笑了。但恭立两测的香主、执事和坐在桌旁的支舵主刘得标等人,却没有一人敢正视彩虹龙女。      江天涛再度一笑,即对地上的尤宜韬愉快地道:“尤宜韬,现在已无事了,快些退出去吧!”   爬山虎尤宜韬连连叩头,同时感激地道:“小的对少堡主无以为报,谨请少堡主今夜前去探山之时,多带几日乾粮,因为小的虽然时常前去,往往数日迷在山里……”      话末说完,彩虹龙女黛眉一竖,立即沉声道:“江少堡主精通易理,善解阵法,小小的内方山,岂能困得住他,还不退下去。”尤宜韬哪敢怠慢,叩了个头,爬起来,恭谨地退出厅外。   江天涛望着尤宜韬的背影,却朗声笑着道:“尤宜韬,多谢你的建议,稍时前去,定要多备一些乾粮。”   支舵主刘得标一听,急忙向两边的执事施了一个眼色,其中一人,立即悄悄退出厅去。就在这时,方才出去准备快艇的那个中年执事,已由厅外匆匆地走进来。   彩虹龙女首先道:“快艇可曾备好?”   中年执事抱拳躬身道:“俱已齐备。”于是,停酒上饭,另换大菜。      匆匆饭罢,迳自走出门来。这时,街上灯火点点,晚市已散,但光明如昼的酒楼客店,却正是热闹时候,由于入夜较静,阵阵隆隆的激流声,迳由江边传来。为了避免惹人注意,仅刘得标一人陪江天涛和彩虹龙女向江边走去。到达江边,满江大雾,对岸内方山的崎险山势,完全被江雾吞噬了。   江天涛一看,不由兴奋地说:“珍妹,今夜前去,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彩虹龙女樱唇绽笑,仰首一看夜空,漆黑如墨,乌云滚滚,正待说什么,身后蓦然传来一阵衣袂破风声。三人心中一动,回头一看,只见方才准备乾粮的执事,提着两个扁长而整齐的食包,如飞奔来。彩虹龙女黛眉一蹙,正待说不要。江天涛哈哈一笑,已愉快地说了:“多谢支舵主的美意,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彩虹龙女一听,也颔首笑了,因为过于峻拒,不但辜负了部属的敬意,反而显得骄恃做作。于是,即和江天涛各自取了一个,顺手缀在腰际。四人走下江堤,一艘梭形快艇上,早已恭谨地立着四名全身水装的彪形壮汉。四个彪形壮汉,一见江天涛和彩虹龙女,同时抱拳,躬身施礼。   江天涛和彩虹龙女萧湘珍,连连颔首,并向着刘得标挥挥手,腾身而起,双双飘落快艇上。刘得标一俟江天涛和彩虹龙女登上快艇,立时抱拳躬身目送。四个壮汉,四桨翻飞,快艇疾进如箭,尤其斜流而下,势如奔马,愈显得江风劲疾。   江天涛和萧湘珍,并肩而立,满怀兴奋,望着茫茫的江雾,听着隆隆的水声,不知对岸尚有几许里地,只见两弦如墨的江水,滚滚泊泊,汹涌翻腾。足足半个时辰,前面十数丈外,又现出一道模糊岸影。   蓦闻一个壮汉,恭声道:“启禀总督察,水流已慢,距离岸边恐怕不远了。   彩虹龙女立即沉声道:“沿岸而下,不必靠艇。”说话之间,已至岸边不远,四桨一拨,沿岸而下。   江天涛一挽萧湘珍的玉臂,同时低喝一声:“起!”   两人身影,双双凌空,直向岸上,斜飞飘去。脚踏实地,尽是鹅卵碎石,回头再看快艇,早已没有了踪影。江天涛握着萧湘珍的温馨玉手,一直向前驰去。彩虹龙女娇靥发烧,芳心抨跳,心坎充满了甜甜的感觉。   前进数十丈,尽是枯草怪石。江天涛倏然停身,凝目一看,心头不由一震,立即凑近萧湘珍的耳畔,悄声道:“珍妹,前面就是内方山了。”   彩虹龙女萧湘珍,温柔地点点头,在这一刹那,她突然升起一丝莫明其妙的恐惧感,她不是怕内方山的绝毒机关,而是对江天涛的安危突然担起心来。尤其凝目细看,发现眼前,尽是奇松怪岩,险恶的内方山,虽在面前却仅能隐约可见,想到方才尤宜韬说,草丛中巨石后均有暗桩的话,她的心愈加不安起来。   心念间,蓦闻江天涛悄声说:“珍妹,我俩为了支援方便,一个在后,一个在前。”   彩虹龙女一定神,立即抢先道:“让小妹在前。”   江天涛立即正色道:“那怎么可以……”   彩虹龙女却倔强地道:“不,我一定要在前面。”   江天涛一愣,接着无可奈何地道:“既然如此,我俩交互前进吧!”   于是,两人借着荒草怪石,快闪疾避,前进如风,眨眼已至一座斜岭前,两人互看一眼,直向斜岭上驰去。到达岭的尽头,似是一座峭崖绝壁,由于浓雾罩山,十数丈外,景物模糊,无法看得清楚。      江天涛和萧湘珍,两人相互作了个迷惑手势,似乎在说,奇怪,怎的一个暗桩也末遇见?两人仰首上看,浓雾蒸腾,十丈以上,山势难办,虽然看不真切,但江天涛和萧湘珍却俱都末放在心上,唯一担心的是,如何悄悄制服上面的暗桩,而不被发现。   江天涛作了一个手势,身形微动,当先向上飞去。彩虹龙女怕江天涛有失,一长身形,也紧跟而上。这是一座数十丈高的断崖,壁立如削,仅有极少数的几处石缝间,生有野藤、斜松和突石。江天涛曾有一次夜探东梁山的经验,到达崖颠,首先悄悄探首一看,发现崖上阅无一人。于是,一挺腰身,腾空而上,闪身隐在一方大石下。紧接着,人影一闪,香风扑面,彩虹龙女也紧跟着隐在江天涛的身畔。   彩虹龙女立即悄声说:“涛哥哥,怎的崖上也没有人?”   江天涛十分迷惑地摇摇头,举手一指前面的一片怪石悄声道:“让我到那面看看!”看字出口,闪身而出,身形一伏,疾如一缕青烟已到了怪石之间,展开轻功,一阵闪电飞扑,每座石后,俱都没人把守。   江天涛的确愣了,即对飞身扑至的彩虹龙女,悄声道:“珍妹,这情形有些反常,即使此地崎险,也应该有人把守……”   彩虹龙女微一颔首道:“我们再到前面看看。”于是,两人并肩前进,穿过一座树林,登上一座横岭,依然末遇一人阻拦。举目向深处一看,一片漆黑,一丝灯火不见。   江天涛愈加迷惑地道:“照尤宜韬所说,内方山虽然不似阎罗殿,但寨外重要之处,至少应该派一两组暗桩……”   彩虹龙女悄声道:“也许还没到重要的地区吧!”   江天涛立即不以为然地道:“这情形照尤宜韬的报告,和江湖上的传说,恰恰相反……”   彩虹龙女突然似有所悟地道:“此地可能是内方山的后山。”   江天涛赞同地点了点头,游目一看岭下,浓雾弥漫,一片漆黑,除了强劲的山风吹起枫枫的响声,一切是一片死寂。举目向深处看,没有一丝亮光,因而断定距离大寨尚远。江天涛看了这情形,不由怀疑地道:“珍妹,你看四恶会不会早已知道我们今夜前来?”   彩虹龙女略一迟疑,道:“舵上的弟兄尚且不认识我,内方山即使有眼线在镇上,也不见得认出你我的身份,据我看,内方山也许出了事情。”   江天涛遇事谨慎,智慧超人,凡事皆有远虑,他对萧湘珍的看法虽然不便反驳,但却郑重地道:“珍妹不要小觑了毒娘子,这贱人狡猾多智,诡谲善谋,根据眼前情势,我看对方已有准备。”   彩虹龙女在机智上,一向不肯输人,听了江天涛的话,芳心虽然不服,但却不愿和爱郎争执,于是妩媚地一笑,道:“俗语说:遇勇者智取。既然四恶他们已把我们视为勇者,那我们就勇往直前吧!”说罢,当先向岭下驰去。   江天涛怕萧湘珍有失,紧紧跟在她的身后。彩虹龙女看了江天涛关怀情急的样子,芳心一甜,不由清脆地笑了。就在她娇声发笑的同时,身后岭颠上,扑啦一阵飞禽鼓翅之声,直向夜空飞去。江天涛心中一惊,即和萧湘珍同时刹住身形,惊异地回头向岭颠上望去,只见风吹草动,一切依然是静悄悄地。   彩虹龙女对这种声音最熟悉,不由急声道:“涛哥哥,被你猜中了。   乍然间,江天涛不知何意,不由迷惑地问:“猜中什么?”   彩虹龙女道:“岭上有人。”江天涛惊异地噢了一声,凝目向漆黑的岭颠上看去,哪里有半个人影。   彩虹龙女自语似地道:“想不到他们果然有了准备,方才那是信鸽。”   江天涛心中一动,毅然道:“既然他们有了准备,我们索性往里闯吧!”于是,两人展开轻功,迳向岭下驰去。         到达岭下,是座绿谷,穿过绿谷,竟是一道高约数丈的石墙。   本书模板由“云中孤雁”提供 本书由“亲宝宝”免费制作; 更多精彩e书尽在:www.rbook.com   第二十八章 被困枯井     江天涛和萧湘珍,两人同时刹住身形,不由相互看了一眼,似乎惊疑地道:“到啦!”      于是,凝目一看,石墙分向左右延伸,两端各自接在两座峰脚下,显然,这是一座谷口。江天涛看罢,断定墙内即是四恶的大寨,于是功凝双臂,力透掌心,一长身形,腾空而起,直向高大石墙上飞去。彩虹龙女怕江天涛有失,也紧跟江天涛身后,腾空飞上石墙。   两人游目一看,俱都愣了。只见寨墙宽约八尺,光滑清洁如镜,足证墙上经常有人走动,但是,整道寨墙上,竟无一个人影。凝目前看,浓雾弥漫中,现出一片隐约可见的幢幢屋影,蜿蜒起伏,高低不等,看似杂乱无序,实则暗含阵势。      打量间,蓦见彩虹龙女,举手一指正北一座更楼道:“涛哥哥,我们到那边去看看吧!”      江天涛冷冷一笑,道:“不用去,根本无人。”      彩虹龙女一听,不由望着江天涛晒着轻蔑微笑的俊面发愣。江天涛举手一指大寨内的重重院落,冷冷一笑道:“珍妹可看出这座大寨的建筑,有何奇特之处?”      彩虹龙女的目力,较江天涛略逊一筹,仅能看到较近的几处院落,无法看清全般情形,因而迟疑地道:“似是诸葛武侯所创的八卦阵,靠近这一面的院落,好像是离宫……”      江天涛知道彩虹龙女不识,但又怕她脸红,因而笑着道:“珍妹说得不错,实际上这是按河图之数而建成。”      彩虹龙女一听,不由瞪大了凤目,惊异地道:“这是久已失传的阵势嘛!四恶怎会以河图建立大寨呢!”      江天涛晒然一笑道:“虽然是河图之数,但建筑得并不高明。”      彩虹龙女不解地问:“怎见得?”      江天涛淡然一笑道:“河图虽然诡异,但却有一定的数字,只要记清了它的阴阳单双易数,这座大寨便无出奇之处。”彩虹龙女惊异地噢了一声,点了点头。   江天涛继续道:“稍时我们进入大寨万一遇上伏击,你我不能兼顾分手,珍妹只记住二、七上、一、六尾、三、八居左、四、九在右,五、十中央的数字,赃銮住,双阴向右,单阳奔左,你我仍可在中央相会……”      彩虹龙女聪慧超人,一点即通,默念一遍不由黛眉一挑,愉快地说:“这太简单了嘛!”      江天涛毫无忌惮地期声一笑道:“假设四恶再由玄奥的河图变化中,混合八卦五行,三才九宫,这座大寨再加上机关陷阱,不啻铁壁铜墙黑煞宫,若非精通易数的人,便休想进入其中了。”说此一顿,故意不屑地冷哼一声,极轻蔑地笑着道:“可惜,四恶不知,就是他们的师父也末必是见得懂。”      彩虹龙女何等聪明,一听江天涛的口气,便知爱郎正用激将诱敌之计,因而,佯装愉快地道:“涛哥哥说得极是,像四恶他们这些粗俗莽夫,知道什么是八卦,什么是五行,就是大恶的师父陇西恶丐又懂得什么是三才九宫……”      话声末落,前面房影中,突然暴起一声震耳大喝:“贱婢小子,死在眼前尚敢轻蔑你家丐爷,真是胆大至极。”      夜静更阑,又在深山,这声中气充足的震耳大喝,不啻平地焦雷,只震得谷峰回应,噬声不绝。彩虹龙女一听,即对江天涛悄声道:“涛哥哥,这是陇西恶丐。”      江天涛见自己几句话便将对方激出来,免却了闯寨的危险,不由仰天发出一阵声如龙吟的哈哈大笑。笑声一起,又是一声浑厚大喝:“小辈有何可笑,佛爷在此等候你们多时了。”      江天涛依然朗声笑着道:“我笑尔等的愚蠢无知,不能沉着应付,既然表示无所畏惧,偏偏又要故弄玄虚,既然要诱小爷深入,偏偏又禁不住小爷一激,试问尔等虽有玄奥的河图大寨又有何用,撤除桩哨,关闭陷阱,岂不是白费了心机?”      话声甫落,房影中立即传来一阵阴森森的慑人冷笑。江天涛一听,不由再度哈哈笑了,接着轻蔑地笑声问:“陇西恶丐,可是深悔自己沉不住气以致中了小爷的激将之计,而破坏了全盘大局?”      陇西恶丐一听,想是恼羞成怒,再度一声震耳大喝:“放屁,你道丐爷怕了你这个小辈?”      彩虹龙女脱口道:“既然不怕,为何鬼鬼祟祟,藏藏躲躲?”      话声甫落,隐身二三十丈外房影中的陇西恶丐,立即发出一阵有如枭鸣般的哈哈狂笑,同时笑着说:“丐爷一生威震陇西,最喜捉弄你们这些无知的后生小辈,丐爷撤去桩哨的主要目的,是要试试你小子的胆量和勇气。”      江天涛傲然哈哈一笑,说:“莫道小小的内方山,在下没有放在心上,就是你陇西恶丐和污腥满身的吻血头陀,在下又何曾看在眼内?”      陇西恶丐和吻血头陀一听,只气得暴跳如雷,哇哇怪叫连声疾呼:“快燃火把来,快燃火把来。”      江天涛唯恐吻血头陀看见盖世风华的彩虹龙女美丽而施迷术,因而再度傲然一阵大笑,轻蔑地笑声道:“武功精绝的高手,目光精锐,夜视如昼,交手尚需火把照明,还称得什么英雄……”      话末说完,黑暗房影中,突然暴起一声刺耳怪嗥:“气死我也,小辈你下来。”      怪嗥声中,一道人影,迳由暗影中,飞身而出。江天涛朗声哈哈一笑,挽着彩虹龙女,腾空而起,也直向场中落去。两人身形尚未落实,不远处突然暴起一阵直上夜空的震耳呐喊,接着一片火光冲天。   江天涛飘然落地,举目一看,只见两队壮汉,各举火把围在重重院落中,飞步奔来,刹那间,光明大放,势如白昼。只见方才纵出屋影的那道人影,竟是一个蓬头垢面,满嘴黄须,八字眉,吊角,一身破烂衫的老乞丐。江天涛知道,这人就是横行甘陕一带的陇西恶丐了。再看恶丐身后,是一个虎头燕额,一身黑袍,手中拿着一根方便铲的凶睛头陀,正率领着二三十名劲衣壮汉,如飞奔来。      江天涛打量间,陇西恶丐已停身在五丈以外,两队近百高举火把的大汉,立即将双方人众,团团围在核心,留出一个近十丈的空场来。陇西恶丐满面怒容,充满了杀气,一双吊角眼,冷芒闪射,轻蔑地看了江天涛和彩虹龙女一眼,立即怒声问:“你小子可就是九宫堡的江天涛?”      江天涛不屑地冷冷一笑,道:“明知何必故问?”      恶丐气得一瞪眼,又望着萧湘珍怒声问:“你这贱婢可就是三钗帮的玉钗萧湘珍?”      彩虹龙女黛眉一剔,凤目圆睁,举手一指恶丐,厉声道:“你这恶丐如再口出不逊,当心姑娘割掉你的狗舌头。”      恶丐一听,仰天发出一声怒极厉笑,吼道:“贱婢死在临头,倘敢口出大言……”      彩虹龙女听恶丐一口一个贱婢,顿时大怒,再度一声厉叱:“恶丐闭嘴。”厉吃声中,横肘撤剑,寒光一闪,长剑已撤出鞘外,同时厉声道:“姑娘今夜定要取你恶丐的狗命,为陇西数百万民众除害。”      江天涛深怕萧湘珍有失,不由轩眉沉声道:“珍妹且慢出手,让愚兄试试这恶丐的掌力。”说话之间,闪身挡在萧湘珍的身前。   蓦见立身五丈外的吻血头陀,突然凶睛一亮,立即冷冷地笑着道:“称呼如此亲热,不怕佛爷笑你们肉麻吗?我且问你,你是九宫堡的少堡主,她是三钗帮的彩虹龙女,你俩到底是何关系?”      江天涛冷冷一笑,傲然沉声道:“既然明知,何必故问?”      吻血头陀突然怒声道:“佛爷定要问。”      江天涛觉得吻血头陀危险,决心先除了此人,免除对彩虹龙女的分神顾虑,于是也怒声道:“小爷偏不说。”      吻血头陀厉声一阵大笑,道:“是否破瓜,瞒不了佛爷的三遍神咒,待佛爷先看看她的姿色如何。”说话之间,提起方便铲,竟大步向前走来。彩虹龙女一见,芳心大惊,暗自焦急,但她依然横剑玉立,看来似是毫不在意。   江天涛顿时大怒,剑眉一轩,正待撤剑,蓦见陇西恶丐,沉声道:“瓮中之鳌,到手之物,何必如此性急,待老丐解决了这小辈,大师再念咒语相试也不迟。”      话声甫落,数丈以外的人群,突然暴起一声大喝:“师父且慢动手,杀鸡何用牛刀子,让韵儿来解决这小子。”大喝声中,一个浓眉环眼,狮鼻海口落腮胡的蓝衣劲装壮汉,飞身向场中奔来。   立在江天涛身后的彩虹龙女一见,立即悄声道:“这人就是大恶。”说话之间,大恶已奔至陇西恶丐身前不远。   恶丐知道蓝碇掌那点浅薄宝力,因而叮嘱道:“你要小心了。”      大恶一听,反而不高兴地道:“师父何必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徒儿只需三招两式,定要将这小子横尸此地。”      已奔至三丈以外的物血头陀,凶睛一张,立即朗声喝了个好,咧着血口道:“有志气,有志气,快将这姓江的小子击毙,佛爷已等不及了。”      大恶环眼一瞪,也朗声喝了个好,身形一纵,飞身前扑,右掌迎空一挥,顿时掌心泛蓝,接着一声大喝:“小子纳命来吧!”大喝声中,身形已至江天涛面前,迎空的右掌,运足九成功力,猛向江天涛的天灵劈去。   江天涛决定要先声夺人,刹刹对方的傲气,这时见对方掌心透蓝,不敢硬接,身形一闪,疾演脱袍让位擦着大恶的身侧柔身滑过。手持火把的近百壮汉,见江天涛闪身不敢硬接,不由暴起一声有如春雷,直上夜空的震耳烈采。   只有陇西恶丐,面色大变,脱口一声厉喝:“小子不得伤人。”厉喝声中,飞身前扑,湛蓝的右掌,挟着一团蓝雾,猛向江天涛扑去。彩虹龙女一见,顿时大怒,一声娇叱,挺剑就待飞蠢粒      就在恶丐前扑,彩虹龙女娇叱的同时,蓦闻江天涛朗声一笑道:“去吧!”吧字出口,右掌一招“倒打金钟”,蓬的一声,右掌着实打在大恶的后背上。大恶一声嗥叫,身形前冲,一个哇的一声,险些栽倒,张口吐出一道血箭,几个人同时纵出,仓皇将大恶救走。   江天涛一掌击中大恶,脑后一股血腥掌风已到,心中一惊,暗呼不好,抬头一看一团蓝雾中,一只巨擘已经击到。仓促间,无暇思索,大喝一声,挺身疾进,左臂运足功力,猛地挥臂格出。   彩虹龙女一见,花容大变,不由脱口疾呼:“涛哥哥不要……”但是,已经迟了。蓬的一声大响,接着一声闷哼,陇西恶丐面色苍白,身形一连几个摇晃,瞪瞪退后了五步。   周围近百高举火把的壮汉,暴起的那阵烈采,余声尚未歇落,场中已有了胜负结果,因而俱都惊呆了。但是,手持方便铲的物血头陀,却仰天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同时,轻薄地期声道:“江天涛,你虽然击退了丐爷,可是你左腕不出片刻便要烂掉了,不待天明,你小子就要毒发臭死。哈哈,可怜一个美若天仙的娇艳玉钗,就此作了寡妇婆。”说罢,又是一阵轻薄的哈哈怪笑。   这时,彩虹龙女早已飞身扑了过来,抱住江天涛的左臂,泪落双腮,她几次举剑想毅然斩下江天涛的左臂,但是,一直忍不下心来,哪里还有心去听吻血头陀的轻薄话语。江天涛想到自己尚有几个时辰好活,不由仰天一声厉笑,挣脱彩虹龙女,缓步向恶丐逼去。   陇西恶丐面色苍白,腕痛如割,愣愣地立在一丈以外,他确没想到江天涛仅仅弱冠之年,便有了如此雄厚的掌力。因而,他愈信江湖上盛传他单掌击伤力拔山的消息不虚。江天涛双目尽赤,面透杀气,微圈着双臂,缓步逼来,知道他这一击必是凝聚了所有的功力。      于是,也暗凝功力,故意傲然沉声道:“姓江的小子,丐爷要说的话,佛爷已对你说了,要想活命,尽快斩断左腕……”      江天涛再度一声厉笑道:“小爷今夜要替陇西的百姓除害,要与你同归于尽。”      话声甫落,陇西恶丐的功力已凝聚双掌,突然瞪眼一声厉喝:“好,丐爷就和你小子拚了。”了字出口,圈臂蹲身,湛蓝的双掌,猛推而出。一道滚滚狂飙,挟着旋腾蓝雾,直向江天涛面前击到。   彩虹龙女一见,芳心痛碎,不由戚声疾呼:“涛哥哥,快闪开。”